242:爱慕的话-《咬定娘子不放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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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车厢里的人是谁?

    闲诗盯着纹丝不动的车厢,继续问侍卫道,“有人在里面?”

    侍卫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是大将军还是少将军?”闲诗又问。

    侍卫先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,一直跟随闲诗的侍卫有些受不了了,忍不住斥责一声,“你哑巴了?连话都不会说了?”

    被斥责的侍卫又是摇头又是点头。

    闲诗没有责怪侍卫,也不打算再问下去,这么近的距离,只消走几步过去亲自看看,马上便知。

    这既是景府的马车,闲诗笃定,坐在马车里头,或者已经身在闲家的不是景裕,就是景东柘。

    但是闲诗忘记了,若是景裕与景东柘要来闲氏酒坊,并不需要,也不喜欢坐什么马车,要么步行,要么直接骑马。

    她只记得,景裕认识闲志土,所以过来的人应该是景裕,不知他来闲氏酒坊有什么事?难道他有什么有关于娘的事要找闲志土?

    走到马车车厢前,闲诗先喊了一声爹,虽然里头没人回应,但她的心却悬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感觉到车厢里头确实有人,只是那个人的情绪似乎很是不对。

    难道景裕已经进去见过闲志土,但是被闲志土三言两语刺激到,是以现在躲在车厢里暗自神伤?

    心弦紧了紧,闲诗关心心切,犹豫片刻还是抬起了一条手臂,伸在了车帘的边缘,缓缓地将车帘往上侧抬起。

    她会小心翼翼地,不会让别人看见景裕神伤的一面,她只想确认一下,是不是景裕在里面,他是不是在伤心?她是他的女儿,他不必介怀神伤的一面被她瞧见。

    但是,在即将看见的那刻,闲诗撩车帘的手却突然顿住了,心里突然生出了另一番猜测——也许,里头的人根本不是景裕或景东柘?而是另有其人?

    猛地,闲诗想到了朝塍,她将他坐着等毒茶喝,难道他还会一直等下去?按照他的脾气,恐怕一定会出来寻她。

    也许,此时此刻,他便寻到了她曾经的家门口。

    当闲诗谨慎地打算将手缩回的时候,一切已经来不及。

    从车帘里头,突然火速蹿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,一把紧紧地扣住了闲诗的小手,在闲诗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,已经先行一个使力,将她整个人从外头拎扯了进去。

    毫无防备的闲诗迎面便栽进了一个宽阔又温暖的怀中,闻到那熟悉的茶清香,闲诗不用抬头,也知道此人是谁。

    她料得没错,来人根本不是景裕或景东柘,而是朝塍这个混账。

    没想到,他没在那条小巷找到她,却料到了她会来这儿,真是个厉害人物。

    闲诗的双手胡乱地在朝塍腿上一撑,妄图从他怀里直起身子,与他保持距离,谁知,他一手从她腿弯下一穿,顺势箍住了她的双腿,一手则揽住了她的纤腰,一提一侧,让她侧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
    紧接着,朝塍在闲诗的耳边以极冷冽的声音吐气如兰,道,“为了喝上你一杯毒茶,爷追得可是好辛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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