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9:娶随鸡鸭-《咬定娘子不放松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第四晚,虽然寝房里一片安谧宁和,但外面却狂风大作,呼啸声声,吹得紧闭的窗户都发生哐当哐当的震荡声,冬夜的温度也因此骤冷了许多。

    闲诗裹着被子仍觉得有些不足够暖,而背后的男人仍旧不盖任何地静静躺着,寝房里的烛火似乎快要燃完,光线越来越暗淡。

    突然,朝塍打了一个喷嚏,不大不小,却在寂静的夜里吓了闲诗一跳,差点尖叫出声。

    这一次,闲诗以受惊吓为借口,毅然在他还醒着的时候转过了身,一脸鄙夷地朝着他看去,倒不是鄙夷他的喷嚏声,而是鄙夷他不盖一物的行径。

    朝塍见她转身朝着自己望来,却一眼未朝她看去,仿佛当她不存在似的,这傲然的姿态看得闲诗极为气赌,却不知道说什么话去指责他。

    当朝塍打出第二个喷嚏声的时候,闲诗终于忍不住了,冷冷地质问道,“你非铜墙铁壁,为何不盖被子?”

    朝塍终于斜睨了她一眼,以更冷的声音反问道,“你也知道爷非铜墙铁臂?爷还以为你认定爷有金刚不坏之身。”

    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?是在控诉她不了解他,不关心他吗?

    闲诗没吭声,朝塍又道,“爷的被子在你身上,你不给爷盖,爷哪里有的盖?”

    若是可以,闲诗真想骨气十足地将身上的被子一股脑儿地扔给他,并且大吼一声谁稀罕,但是,被子外的温度那般寒冷,她怕自己讲了骨气,下一刻就会被活活冻死。

    而且,这寝房与普通的寝房不一样,并没有备着其他被子,闲诗还不至于三更半夜地去打扰宫人给她再取一条被子,然后第二日传得满皇宫的人都知道,说太子与太子妃睡同一个寝房,同一张床,却各睡各的被子。

    不是她懂得要保护朝塍的名声,而是她懂得要保护自己的名声,不给景大将军家丢脸。

    闲诗只能低低地冷哼一声,“东宫穷疯了,连一条被子也要哄抢?你可以让人取一条过来。”

    也许,明日让人多备一条被子也未尝不可,她可以说自己怕冷,一条不够盖,如此一来,谁会以为,她与朝塍是为了分被子盖的?

    朝塍白了闲诗一眼,又看了眼盖着她的被子,眸光停留在背面上绣着的那一对对的鸳鸯上,道,“鸳鸯被即是夫妻被,需要夫妻同盖,你独享了还振振有词?过来,给爷盖一些。”

    这是朝塍第一次开口问她索要被子同盖,闲诗心里一边十分抗拒,一边又忍不住对他生出几许内疚或怜悯,毕竟这几晚,他都是未盖任何地沉睡一夜,也许就是这个缘故,他才打了两次喷嚏。

    闲诗有些担心,今晚他若是再不盖被子,明日恐怕会得风寒。

    她对自己说,她才不是关心他的身子,而是怕他得了风寒之后,被别人说她这个太子妃当得不称职,因而连累到景裕父子的名声。

    既不忍现在去打扰宫人,又不想与他共用一个被窝,更不能将被子全部让给他,闲诗在犹豫再三之后,咬了咬牙,一把将被的一边朝着他甩了过去,至于有没有将他完全盖住她才不管。

    “给你盖了,但你小心别碰到我。”闲诗不甘不愿地吼了一声。

    朝塍舒舒服服地朝着她的位置靠了靠,将自己的身躯除了头部全部蜷缩进被之中,嘴上则不满道,“为何不能碰到你?”

    闲诗脫口而出道,“我不清白,我脏。”

    同时,闲诗仍旧想不明白,这人明明嫌弃她不再清白,为何还要她继续当他的太子妃,跟她同床共枕,甚至还要与她共用被窝?

    半饷,朝塍才幽幽道,“娶都娶了,既然后悔莫及,那便娶鸡随鸡,娶鸭随鸭。”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