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2:臣李裕如-《咬定娘子不放松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只可恨当时她没有听懂,否则,肯定是要澄清的,多丢人的事啊。

    待药熬煮完全之后,朝塍还没有回来,闲诗便吩咐嬷嬷将药罐直接端进寝房,置放于炭火上保温,免得凉掉了。

    渐渐地,寝房里弥漫着药材的香气,闲诗躺在床上,蜷缩在被窝里头,望着不远处那袅袅的热气发呆,心里则感慨着:朝塍,你再不回来,药水炖干了可就是老天不让你喝了。

    虽然她想得轻松,但心里却并不轻松,自己辛辛苦苦熬煮出来的药水,总是希望对方能够喝到,并且喝到足够,若是结果因为熬过头了而一口也没喝上,那她的心意岂不是白费?

    心意?念及这个词,闲诗的心咯噔一下,她居然要向朝塍献心意?

    简直太可笑!

    才不是她要向他献心意、献殷勤,她是为了自己,才给他熬药水喝的。

    对,就是这样,他那个混账,坏蛋,她是不会关心他的。

    等朝塍推门而进的时候,立即闻到了寝房里的药味,浓眉蹙了蹙,朝塍快步走到床畔,声音抑制不住真切的关心道,“怎么回事,生病了?”

    闲诗最受不得他对自己这般真情实意的关心,心尖颤了颤,摇了摇头,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朝塍望向散出药味的源头,神情立即松了松,朝着闲诗挑了挑眉,问道,“那是什么?给谁喝的?该不会是熏香吧?”

    闲诗白了他一眼,暗想这个傻瓜笨蛋,药香若能当熏香,那岂不是每天都有人闻得想吐?

    闲诗撇了撇嘴,原先想说的话出口时竟变了内容,“你咳嗽好了吗?”

    闻言,朝塍嘴角微微地往上扬了扬,没有直接回答,却朝着侧边咳了几声。

    闲诗认真地听着,内心沉了沉,这咳嗽声似乎比昨夜的湿重了许多,显然是有些加重了。

    一股莫名的恼意从心底油然而生,闲诗冷声质问道,“有病不治,你安的什么心?”

    朝塍坐于床畔,刮了一下闲诗的鼻子,低低地笑了声,道,“有你这般温柔娴淑、关怀备至的妻,爷还须安什么心?爷的心,全放在了你的身上。”

    这男人真是油腔滑调,先是将她一顿不切实际的猛夸,再对她表一番衷肠。

    闲诗别扭地瞪了他一眼,知晓他已经明白,那药是炖给他喝的,为了避免被他误会,连忙解释道,“别想多了,我是怕被你传染,晚上又被你吵得睡不踏实,才给你炖的。”

    闻言,朝塍黑眸里又闪出一抹惊喜,“是你亲自炖的?”

    闲诗咬了咬唇,自觉说多了话,说错了话,看他这表情,就是笃定了她在关心他,而完全没有将她自私自利的目的听进去。

    “怕人给你下毒,而你一旦中毒又怪到我头上,所以才亲力亲为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朝塍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,“原来是这样,但即便是这样,爷还是很开心,去,把爷的药端过来。”

    闲诗已经脫了外裳,被又外着实很冷,且她还来了月事,并不想亲自给他端药,便一动不动道,“叫个人进来吧,我怕冷。”

    朝塍却不答应,执拗道,“半夜三更的,要外人进来打扰,爷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闲诗白了白眼,打扰的人明明是你太子爷好不好?你太子爷什么都不喜欢,就喜欢欺负我,让我伺候你喝药吧?

    为了这件事,两人僵持起来,闲诗仍旧躺着,面色不快,而朝塍坐在床畔,执拗地看着她,似乎颇有耐心地在等待。

    闲诗心里那个急呀,真想告诉他,再不喝的话那药水都要干了,但又怕告诉他之后,他又误以为她关心他。

    突地,朝塍站了起来,闲诗心中一喜,以为他妥协了,自己去倒药水喝了,可惜,他只是将她放在附近的外裳拿了过来,亲自掀开了她的被子,沉声道,“再不去,爷可就不赏脸了。”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