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4:不怎么样-《咬定娘子不放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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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闲诗这一睡,便睡到了天亮,期间居然意外地没有被朝塍的咳嗽声给咳醒,不知是他咳得少,还是她已经习惯枕着咳嗽声入眠,抑或是她睡得实在是太沉?

    寝房里空荡荡的,跟平日一样,朝塍早就不见影踪。

    这个言而无信的男人,不是说会一日三餐皆喝她亲自熬煮的药的吗?闲诗心里闷闷地,穿衣洗漱的时候都无精打采,但出门后的第一件事,还是去了膳房给朝塍熬药。

    不管他将不讲信用,她得讲信用。

    以这个理由安慰自己之后,闲诗整个人也渐渐有了精神,熬药的时候一如昨天那般专注认真,还为此延后了吃早膳的时辰。

    熬好药之后,闲诗又吩咐嬷嬷把药罐搬到了寝房,用炭火温着,就像是她喝的一样。

    安置好药罐,闲诗再去用早膳,等她回来打开寝房的门,原以为能闻到浓厚的药味,可不知怎么回事,寝房里的药味很浅很浅。

    心生奇怪的闲诗连忙加快了脚步,朝着药罐走去,只见原先搁在炭火上的药罐已经放在了桌上,而原先放在桌上那只干干净净的碗却沾上了一层药汁的颜色。

    闲诗掀开药罐的盖子,只见里头只剩下药渣,药汁已经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是谁偷喝了属于朝塍的药汁?

    脑袋里闪过一丝猜测,但很快便被闲诗否定。

    闲诗快步走到寝房外,询问一直在院子里打扫的太监,道,“方才有谁进来过?”

    按理,她不在寝房里,或者没有征得她的同意,那些个嬷嬷不会擅自进她与朝塍的寝房,那是不合规矩的。

    太监想也没想到,“没有人进去过,门一直关得紧紧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确定?”

    “确定。”那太监还补充一句道,“太子妃,奴才耳尖,哪怕是极细小的开门声,奴才也能听见。”

    这就奇怪了,也就吃早膳这么一会儿的时间,怎么那药汁就被人偷喝掉了?

    若确实没有人从正门进去过,那进去的人应该是从窗户进去的。

    闲诗回到寝房,关上门,去寝房里的窗户边一一检查,试图检查出什么蛛丝马迹,譬如来人的脚印什么的。

    寝房一共有三扇窗户,其中两扇窗户因为昨晚刮大风,是反扣着的,也就是说,外面的人若是想进来,除非将这窗户的铁扣毁了,否则是不可能进来的,而此刻,窗户的铁扣完好无损,显然来人不是从这两扇窗户进来。

    闲诗走向最后那扇没有反扣的窗户,昨晚这扇窗户虽然是关着的,但并没有关严实,来人从这扇窗户进来的可能性极大。

    走到窗边,闲诗一眼便见朝外的窗台上,有一块石头压着一张纸条,好像是留给她的?

    难道皇宫里偷盗者跟外面的不一样,还时兴留下只言片语?

    抑或者,那个偷盗者是……繁星盗?

    怎么可能呢?繁星盗如今对她早已是避之唯恐不及,即便进得了宫,也不会再来跟她牵扯。

    撇去那抹掩藏于心底的难过,闲诗迅速抽出纸条展开,只见纸条上写着几个还未干涸的字迹:曦儿莫慌,你熬的药,除了爷喝,谁还有资格喝?

    闲诗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,脸色也变得极不好看,这男人怎么这么可恶?

    方才见到药汁不见的时候,她心里首先猜测的,或者是打心眼里希望的,是朝塍回来喝的药,但是她很快便否定了,因为朝塍若是要回来喝药,没必要一声不吭地回来,连跟她打照面的时间都没,他不是喜欢她亲自倒药端药甚至是喂药给他喝的吗?再者,她怎么也不会想到,朝塍回自己的寝房那是光明正大的,何必爬窗?

    而事实却是,朝塍他就是有光明正大的门他偏偏不进,非得要爬窗。

    难道他是在景府的那些日子偷偷爬惯了,所以才故意这般来捉弄她?吓唬她?

    应该就是这样。

    闲诗气愤地将纸条揉成一团,正准备扔出窗外,却又猛地将纸团展开,看着上面俊秀的字迹发怔,这字迹她怎么瞧着眼熟,像是在哪里见过?

    可是,她想来想去,都不曾见过朝塍写过的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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